巴爾的摩1997 vs. 2012

1997年暑假,我結束了學業,決定在美國發展。公司一共有四個老板,兩個員工,我是員工No.2,「首席工程師」。好像是開玩笑,不過那時網路正熱,什麼都可能。

第一個客戶設在華府,有囘要去那出差,老板說你們有去過華府嗎?沒有,這樣好了,你們全家就一起去玩玩,公司贊助。於是白天我工作,龍嫂帶兩個小孩逛博物館。

週末,我們全家去巴爾的摩。主要去參觀位於港口的國家水族館。就在快到的時候,彤彤又暈車吐了。水族館出來後,龍嫂因為會暈船,提議我一人帶彤彤去乘快艇或水上計程船,我喜歡全家一起活動,就沒去。彣彣反倒吵了許久,她想坐船!

這回再訪巴爾的摩,我跟彤彤還有他男朋友一起坐快艇,實在是蠻好玩的。彤彤分到幾張週六陳偉殷的票,我時間配合不上,只好錯過了。

底下這些相片不用標明,也可以知道那些是1997,那些是2012。

辭修回憶綠–數學老師

辭修回憶綠–數學老師

高一:吳健中老師,高二:林修仁老師 ,高三:汪煥庭老師

右一:林修仁老師, 左一:吳健中老師,左二:汪煥庭老師

汪煥庭老師的一貫神情


汪煥庭老師

高三教室,我猜想汪老師眼中所見也是如此。第二排後不可辨認,第一排看得最清楚的就是BK

高中畢業典禮

這星期六是女兒高中畢業典禮,典禮假密西西比大學體育館舉行。這是我第一次參加小孩的畢業典禮。什麼?一點都沒錯,唯一的一次們,不是我沒參加她以前的畢業典禮,是只有高中畢業時才有畢業典禮。這點乍聽之下覺得很奇怪,不是我從一年級到高中畢業不是換了好幾個學校嗎? 這跟要從美國的公立學校制度有關,下回有空再說。

排隊中,準備進場

DSC_0312

DSC_0313

會場

DSC_0323

禮成!把帽子拋入空中

DSC_0362

校長比爾,這屆畢業,他也要退休了

DSC_0420

DSC_0412

幾個女兒同學要跟Mr.Chen合照

DSC_0425

恭喜啦,你們兩個

DSC_0427

火車廂

這張照片很有意思,不知道相片中的人在想什麼。不過因為離開台灣太久,我常在這類相片中搜尋熟悉的背景。火車窗戶特有的固定方式,沒有扶手的雙人椅,彷彿已嗅得出火車廂中特有的味道,那種混有鐵皮車廂,柴油引擎,塑膠椅套的味道。

 

Uploaded on December 4, 2009
by jeansman

東海回憶錄 — 合唱團(三)

兩年前我貼寫22路公車一文,沒想到兩月後收到下面的留言

林怡文–老姐 | November 15th, 2007 at 9:22 am 嗨!我是老姐,沒想到在這裡看到二十多年前一個工工系新生的回憶,而且居然記得老姐的名字!?!
哇!!真是太驚喜了!!
請問你是當年工工系中的哪位帥哥?
我很好奇耶!哈哈!
不過我有點猜出你是誰了?
希望你回信告訴我!
謝謝!這篇文章讓我一下子回到那段深夜練唱的有趣日子!

網路真是太讓人驚喜了。

工工系的合唱團是一項傳統,現在東海官網中校歌的一個版本就是工工系合唱團唱的。不過我覺得現在的規模好像小了許多,而且是男女混聲,不向我們當年近百人,而且都是男生。

工工系練唱好像都是十點才開始,練到深夜。所以那段時間我常是練完民謠,就接練系上合唱團。我們練習的地點友好幾個:外文系館,東大附小,系圖。系主任郭東耀先生,來看我們練唱時對老姊非常的客氣,稱老姊「林小姐」,「林小姐的阿公,是我在台大的老師」。(世界還真小)

當年練的兩首歌『慈光歌』(指定曲)和『漁陽鼙鼓動地來』(自選曲)。我很喜歡『漁』,Youtube上也有不少團體的演出,我覺得這一團唱的還不錯,大家也可借此想像近百人的氣勢。

不過這首歌的氣勢,倒不是光靠人多,整曲氣勢一開始bass就要能成功醞釀風雨愈來的感覺,稍受tenor加入後,情勢加緊,越到後頭,浪頭就得越高,這樣才顯得出全男聲的特色。對我來說上面這影片在2:20「指日下長安」接「漁陽鼓」地方是一大敗筆,不但整個氣勢中斷,而且顯得沒力,可以表現男聲氣的長度與力度的地方被浪費了。當然這些是我後來的體會,老姊的教法直接多了,她總是說大家要「水擱有力」!

比賽是在東海教堂裡舉行,系老闆拿出所有的領帶,大家一人一條。我們聽到第二名是「xx系」時,篤定是第一名了,可以說是欣喜若狂,簡直要把教堂頂掀了!

大二時,我沒有參加系上合唱團,但老姊(大四)還是出馬代工工系合唱團,還是獲得冠軍。大三時,老姊已畢業了,她也就交棒給大二學弟高經堯,但是她還時給予技術指導,那年我還是忙著不同的事沒參加,不過我湊巧是比賽主持人,我就幫忙伴奏翻譜,工工系還是第一名!

有一回我跟小董(辭修同學讀逢甲),在台中逛街,遇到老姊。老姊請我們吃水餃,你說這像不像個俠女?老姊現在夫唱婦隨,從事專業音樂活動及社會服務,同時還推廣兒童合唱,果然是個俠女!

 

 

東海大一英文(三)

Ms Morrety除了我們班之外還另外教一英文班,我們班是理、工、商學院組成,另外一班是文,法學院組成。她決定要辦一個小小聚會把兩班學生集合起來,她呢,會做巧克力—算是處女作—請大家吃。

聚會是在外文系館的一間大教室舉行(見下),不過那天她的處女作巧克力,是失敗的,成了巧克力糊!聚會,大家當然要自我介紹,我發現另一班有一個女生,也叫Nichole,她是政治系的,跟我辭修同學陳念平同班,我後來還跟他們一起修哲學概論,那是後話。

 


上回說到排英文話劇,好像是有一個星期六中午,她跟我們排了一下,我們就一起去逛校園,同行的還有另一個女英文老師。從新餐,女生宿舍,往東海湖走,繞東大附小回來,路上她很好奇問我們,結在樹上一顆顆的那東西是什麼?

「It’s a fruit. Called 龍眼 or 桂圓」

見到風箏也問,中文教什麼

「It’s called 風箏.」

「Also called 紙鳶,紙鷂」(增加她的中文字彙)

「Why so many names? They confuse us easily.」

「Because the ancient Chinese did not know there are foreigners.」

她們最好奇的是蟬留在樹上的殼,更驚訝它的生命週期。

一年級就要節束了,Nichole 決定回美國,然後再回台灣,不過是回來時就要在台北專心學中文。她要好好照寄張像,好留作紀念。然後我們全班就在校友會館聚餐, 也算是餞行。

我問他是什磨時候的飛機,説不定我可以去送她,因為我就住在機場附近。七月二日,上午我陪完第二次挑戰但專聯考的辭修哥們,我下午就到機場送她,她在機場見到我,一時感傷竟然雙眼泛紅。

我跟她陸續有聯絡一直到大三,後來我不小心把一本通訊錄遺失,也把她的地址弄丟了。這回寫這幾篇,掃描這些舊相片,才又見到她寫在相片後的字。世界很小,説不定還真能又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