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修回憶錄(2) 舍監篇 1979~1982

在辭修吃完第一頓午餐後就回到寢室, 首先上場的就是由小舍監教大家整理內務. 辭修對內務細節的吹毛求疵程度可以說是與後來當兵時的要求不相上下. 細節包括床下臉盆, 鞋子擺放次序, 臉盆內肥皂盒與鋼杯該怎麼放, 牙膏與牙刷該怎麼放在鋼杯中. 唉, 如果到早些時對傳聞中辭軍事管理還存有一絲懷疑, 至此也早就蕩然無存了!

小舍監是由高二學長擔任,就像新兵訓練的班長一樣, 第一印象就是臭屁再加冷酷無情. 一樓共有三個小舍監其中一個是我在辭修入學考時的監考人員, 是三人中稍微友善的一個. 他教我們折棉被,蚊帳. 第二個小舍監是屬於殘暴型的, 穿了件小小的BVD站在寢室門, 兩手叉腰宣布”以後在寢室,穿內褲就可以了!”

最後一位小舍監楊明德後來成了我(辭修,東海雙料學長), 楊給我的第一印象是, 此人正氣凜然, 一絲不苟,我總想像他站在一付對聯中間"仰天地正氣,法古今完人"

忽然間哨子聲響起,小舍監們吆喝著叫室長趕快站到門口來, 說是以後每次聽到哨子聲就這樣做, 原來是正牌舍監有事要宣布. 光這排場就很嚇人. 舍監(辭修特有的一種執法人員. 我查了下畢業紀念冊, 舍監正式職稱是”輔導員”) 王亞有著濃厚的鄉音及大於常人的鼻子, 外號’大鼻子’! 以絲毫無法令人聯想起輔導員的方式,宣布完事情,大家正式開始午睡.

我後來與同寢室同學老鴇聊起,問他是否記得第一天中午的情形.他說不確定是我或是傅以銘說, ”這哪裡是睡午覺,根本是適應床鋪嘛”,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 我們其中一人說, 一個附和著笑. (真的是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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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修第一晚就寢後, 哨音又響起, 舍監宣布中午起床後,有些寢室值日生沒有到垃圾,要值日生到門口面壁罰站,照理說我是室長不需輪值日生,可是我忘了跟二號床說他是值日生,心理過意不去我就出去罰站. 小孩小的時候聽到這段,會眼紅的說’爺爺為什麼要你去讀辭修!’

印象中一年級時舍監對我們非常不客氣, 我猜想是與我們1-1要晨跑有關!那時班導臧正一老師(老臧)決定我們班要晨跑, 學校是六點起床, 宿舍五點半開門, 老臧要大家提早起床,五點半門一開就出宿舍,先在操場集合跑兩圈, 然後就進教室讀書,六點十分再回宿舍整理內務及刷牙洗臉. 依學校作息六點半開始早自習. 1-1的教室在一進校門左手的頂樓,可以說是離宿舍最遠的一間教室了, 二十分鐘來回,盥洗兼整內務根本不夠;所以只好早點起床偷整內務或是先盥洗, 盥洗就一定要經過舍監的門口,他被吵醒心情當然不好. 另外說是五點半開門, 並不表示五點半舍監就得要把門打開,如果不是我們班要晨跑, 舍監六點十五再開門,都還來的及. 有好幾次我們還去敲舍監的門, 把他叫醒來開門. 這點後來舍監想出個辦法,早上開門就交給小舍監楊明德負責 — 懂得分層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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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升高二的暑假上輔導課, 我們搬進二年級宿舍. 搬宿舍就是中午時間拿著臉盆,棉被換個地方睡而已, 不過回想起搬進二年級宿舍, 其實象徵著我們已是老鳥了!

首先不再有有學長擔任的”小舍監”了, 小舍監改由同年級的學生擔任, 而且小舍監人數少了許多. 我在心理上也很能適應辭修了, 記得暑期輔導課的一天中午午休, 我躺在上舖, 小小的透氣窗微風吹近來, 整個宿舍是那麼的安靜, 沒有汽車引擎聲, 更沒冷氣機運轉聲, 我讀著傅卓祥帶來的武俠小說小白龍(鹿鼎記) , 聽著窗外自然的風聲與虫叫聲, 覺得那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這種類似的感覺多年後我在埔尾砲兵基地時也曾有過. 想來那是只有在簡陋的物質環境中才能有的享受.

小舍監總管王翔懋(原是八屆)是我2-3同班, 值得一提. 王與我頗要好, 他的弟弟王翔翰也是我們九屆的. 有回兩個同學談起<擊壤歌>中的一段對話, 爭論台大是否有地理系, 王聽到後說” 台大當然有地理系,我爸就是系主任” 王離開辭修時送我一本王國維”人間詞話”, 顯出他文藝青年的本性. 起時我還與他有連絡, 有次我打電話給他, 我說”請問王翔懋在嗎?”電話那頭傳來” 翔漢?我是媽呀!什麼事?”也算趣事一件. 我們後來沒有再聯繫, 不過後來開始工作時, 常在每天早上的聯播節目中聽到”中廣記者, 王翔懋立法院報導”

高二生是充滿能量的,我們每隔一陣子就會大鬧一下, 往往一開始只是自一間寢室開始, 但是很快的就會蔓延一整層, 甚至一整棟, 大家拿著蚊帳桿敲打床鋪, 口中大吼大叫, 那種類似發瘋或是義和團式的情緒極富感染性, 有人甚至拿著蚊帳桿, 就在離舍監寢室幾間遠的走道上, 打著警鐘,同時大叫著”王亞! 你給我出來!” 有次我見到王翔懋進去問舍監? 聽到舍監自寢室中斥喝道”讓他們吵, 讓他們鬧!” (附記: 敲警鐘的有我們班2-3與2-4的人, 我只記得我們班呂威龍–烏龍. 呂後來重考成了我系上學弟, 呂還加入東海橄欖球隊) 

舍監的形象漸漸不再是天威不可觸犯, 說些件烏龍事件: 隔一兩個月, 當出大太陽時, 舍監會廣播要大家回去宿舍,把棉被拿出來曬太陽. 中午吃好飯回宿舍時再收回. 有這麼一次午休開始後, 舍監鳴哨宣佈:”是誰收去了我的棉被?趕快拿出來!” 不待他說完,大家已經笑不可支,用各種怪笑聲加上拍打床鋪回應!  類似事件還有:”早上洗臉時, 是誰拿錯我的臉盆?趕快拿出來!” (記不清是高二或高三). 另外一件:小馬有一天晚上半夜一個人讀書讀的太無聊, 把廁所一間間自外頭栓上, 沒想到自一間中傳出舍監聲音”是誰把我關在裡面的!"

直接挑戰舍監的事也有一件,記得門後內務表共有十二欄嗎?每欄寫上一個人的名字. 二年級宿舍一間住十人, 多出兩欄, 有同學內務是出了名的糟, 他把空出欄位寫上”王亞”然後由上至下填上X, 最後底下還寫上”留校查看!"舍監看了雖然罵了人可是並沒有移送法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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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進三年級, 沒了小舍監, 舍監王亞更是勢單力薄了,我們會在他房間正上方的寢室, 自上舖跳下, ‘合法地’騷擾他. 先前把他留校查看的同學, 在接近聯考時決定把棉(墊)被帶回家,可能成了辭修史上第一個不需檢查內務的人!

待到三下時舍監早已不再是執法人員了,最早時當星期天晚上電視播出’楚留香’,先是他小小門外有人由外向內看,舍監大概不忍’獨樂樂’,開了先例讓一兩個學生進去一起看,此後星期天晚上他寢室擠滿了學生跟他一起看電視! (每人自備辭修小帆布板凳)

畢業前一晚, 宿舍破例整晚開燈, 舍監巡視時我迎上前,遞過畢業紀念冊. ”我不簽!我為什麼要簽!"他後來敖不過我,還是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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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什麼畢業後的同學會,沒有邀請到舍監. 畢業兩年後,一群人回辭修,其中有一人是绍蔚的朋友’大象’(非校友), 大象顧名思義是大塊頭型的,我們一群人坐在二年級舍監寢室與他聊著, 不知怎麼著的我們開玩笑逼問舍監’ 大象’是誰, 他想了好一會說”我知道,他是黃仁豐!"(黃是我們班的大塊頭), 我們大笑的著說:”沒錯!他就是黃黃仁豐!” 我們離開辭修時還一直笑說這件事, 只是沒料到這是我最後一次見到舍監王亞. 祝舍監王亞在湖南老家能安養天年. 

 

草嶺潭劫後餘生補記

 

(本篇是接續草嶺潭劫後餘生記 , 我老爸的故事)

時間大約在上午8時左右(那時沒有手錶,有手錶也是泡水),仍濛濛細雨,如果好天氣,5月份6點鐘太陽就升起。(懸崖峭壁)在高山山頂上沒有路,要翻過幾個山頭,才可到水庫管理處(該單位是工程指導單位)。約在2~3小時後獲救人員陸陸續續到達水庫管理處,山上居民均來接待我們,送衣褲送吃的,直到下午3時後,山路搶通,吾等一行64人步行爬山,六時左右到太平國校。

該處是工兵大隊指揮部,指揮官就是營長陳得樂中校,在該指揮部內,我們連上尚有一位軍官暫__服務的,連指導員孫守一先生,(後來他外調警界)阿龍出生6個月後就到龍潭傘兵靈園後面獨立房子租住處來看我們,談到孫守一就回想一年前他對我說(40年),陳式堂你不可以當逃兵,那是要活埋的。再說就是逃掉了,到社會還是要當兵,如果將來有機會他設法介紹我到花建當員警,局長是他同學,他弟弟孫守信也在那裏,說真的那時候他為了職責,半真半假。我們在工程期間,有一次他跑到工地來看我,他曾說過陳式堂要是大水從山上沖下來,這批營地萬分危險,當時聽聽就算了,誰也沒有放在心裏,孫守一很能幹,很快調離工兵營,到團步兵營列指導員,以後我們一直是好朋友。

在太平國校沒有住幾天,部隊重新調動人事,我們改編第三連,進住梅山派出所,負責整建梅山公園,為殉難官兵建紀念碑,工程時間不到三個月,有4~5次在派出所內(我們住的地方)鬧營,原因這些罹難官兵骨灰火化後, 骨灰罈暫放在我們住的走道。後來我們買了紙香燒一燒,祭拜一下,並告訴罹難官兵我們為他們立碑,盼望他們在九泉下安心,從後一直到完成平安無事。11月份部隊調往嘉義大埔繼續做工,那時個孫守一仍在營部,由幹事代理指導員,孫先生交待幹事不要讓我參加工程工作,我在大埔山上除管理福利社外,還負責運糧,結算等工作(福利社沒有什麼貨,僅有罐頭等物品),施伯伯仍留守在鹽水,我每個月下山兩次,找施維銘算糧票,(那時候糧單)以及配貨。有一天晚上晚點名時,連上士兵和那位屈排集體打架,所謂冰凍三尺吧,終於爆發,屈排連夜逃下山,第二天報告營長派監查官調查,帶頭兩位班長被判刑,屈排長離開工兵營,最後孫立人出事,這一批幹訓班見習官很多受到連帶處分。

舊相片

老媽寄來些舊相片,小時候看這張相片時從沒注意到,老爸後面站了一外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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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嵋三號演習, 琉球, 民國53年) 國防部史政檔案, 峨嵋三號演習文件

http://archive.mnd.gov.tw/index/idx_items.jsp?idx=00023507 

 


 ä½•å®ˆæ³•ä¼¯ä¼¯, 他煮的菜超鹹的. 他非常幫助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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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大約攝民國54年底或55年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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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嶺潭劫後餘生記 — (中時部落格嚴選好文)

最近發現中華民國工兵論壇網站,讓我想分享一下: 從小就聽我老爸說過他草嶺潭劫後餘生的故事 民國四十年,老爸18歲才隨軍(被拉伕)來臺一年,與所屬工兵營在草嶺構工,不幸山洪暴發,七十四名官兵同時罹難,五十六人逃生.工兵連連長殉職, 隨後國防部立「梅嶺忠魂紀念碑記」「草嶺兵工殉難官兵墓誌碑」、「梅嶺忠魂」碑,紀念此一事件. 詳細碑文及相片可在此一網頁見到 http://www.ttvs.cy.edu.tw/kcc/928mei/ms.htm" 在此節錄部份碑文如下

戡亂軍興之四年,大軍由舟山會台灣。明年夏,我第七十五軍十六師工兵營,奉命從事於 太平至草嶺公路之通鑿,(…ç•¥…)以需時二閱月歷二十有七日而告成。觀者驚愕,聞者讚嘆。 驗收蕆事,分別返防。乃因紳民環請,復留第三連之兩排、第一連之一排,由連長李柏春 、副連長童清心領率整修另一坍方。適豪雨綿五晝夜,潭水激增,壩圮石傾,吞然湧潰; 一億立方公尺之洪水,一瀉而下。未逾時,即達營門,瞬息間,夷駐地為澤國。官兵百三 十人,僅五十六人倖獲生還;餘七十有四人,卒葬身洪濤,壯烈死難,時民國四十年五月 十八日正黎明也。當浸瀰漫時,夜黑暴風雨,呼救不相聞;連長李柏春素諳水性,不事泳 逃,從容指揮部屬避難;同仁亦能搶護武器,不圖先免。柏春見事無可為,始自戕以殉職 。下士張冬夢本已攀木離險,因回救上士鄧友波,己身竟埋巨浪。其臨難不苟、捨身成仁 ,均足以光日月,嗚呼壯哉!(下略)

以下是我老爸記下他個人生死一線間的故事, 是為正文, 並作以上碑文補充 第一頁 第二頁 第三頁 第四頁

民國39年5月16我們被75軍16師工兵營以協助部隊移防理由拉伕上船。(被騙的)上船後換上軍裝冒名頂缺,從(浙江)定海到臺灣航程三天三夜,第四天上高雄碼頭,有大批學生歡迎,每人發麵包一個香蕉兩只,從碼頭行軍到高雄車站,搭上運煤火車至西螺國校,作為期兩個月新兵訓練。

九月間部隊移防至台南佳裏,修建陣地堡濠溝,以防敵人來犯。兩個月後,部隊移至鹽水國校,不久工兵營奉命擔任草嶺潭兵工建設,從太平開路至草嶺潭,全長十幾公裏,草嶺潭水庫有一億伍千萬立方公尺水,擔任俢建工程部隊共800餘人,除工兵營外,尚有其他單位加入,總指揮官是工兵營陳得粱中校,我們第三建,連長浙江東陽人李柏春少校.在上山前他中到愛國獎劵5萬元,最高20萬,當時5萬元可以買青埔(註:現高鐵桃園站)房子5-10棟,連長對我們這批青少年很好尤其照顧我,不參加工兵爆破等危險工作,要我經管工兵器材.隊上官兵不分晝夜趕工,終於在41年4月底完工,連長奉命留守工地,計全連官兵122人.等待臺灣省政府來驗收交接,(你記着施伯伯他當時留守 鹽水擔任文書上士)

誰知從5月1日起每天雨下得不停,直到5月18日早晨,洪水沖進營房,能住800人得營房全是竹子茅草克難營房,其他部隊完工後均已開往他處,僅有我們這一連留守,在這兩週內每到深夜,均有白髮老人岀入營房,敲打竹床,有一位醫官他原留守在鹽水國校,軍醫官編製在營部,誰知他和我們第三連副連長,同時愛上鹽水國校工友,怕兩人爭風吃醋岀事,于是在五月一日調到山上和我們住在一起,在岀事前兩天晚上,他向我們連長說,在他睡的地方,到深夜有白髮老人來叫他起床(800多人的茅草克難營房含廚房庫房是很多棟)連長告訴他別怕,借你一支手槍壓在枕頭下,鬼不敢來打擾你。

16日晚上連長也覺得怕,17日晚上就要我和一位盧文書上士睡在他的前間房子做伴,事后檢討凡見到、聽到靈異的官兵均罹難。再提示草嶺潭是天然形成,如同石門水庫,左右兩側均是高山,無人能上得去,平時猴子成群在玩耍,高山兩側均有5-6公寬深溪,假日我們去捉蝦魚,有兩側溪溝中間就是盆地,克難營房就搭在這盆地上。     

5.18日起床哨是05:30,6點點名,因從5月1日起一直大雨不停,早上無法集點名,均改擦武器保養,我和文書上士洗好臉已是5:45,此時營房已進水,我倆報告連長,他即刻起床找值星官,等他找到值星官(排長見習官屈xx為孫立人軍訓班學生)已及時太晚,大水已接近膝蓋,連長非常生氣,指責值星官為何不早報告他,拿手槍指着他,他以為連長要開槍,拚了一死往急流的溪溝逃去,隨急水沖走,他命很大,在溪溝間抓住一樹枝爬到另一山頭,不過他逃的二至三分鐘內僅有急水往下沖,並無大浪,他當時很清楚,我們沒有生存機會,他從山頂往下看得很清楚。隨后他跑到嘉義軍部,說自己拚了九死一生前來報信,獲得軍長嘉許及記功,后來  13位軍官全部罹難,小兵無管道申訴,屈員說了就是真的。      

再談我們等待盆地上官兵,想架橋,對面無人協助,丟繩索鈎不到樹枝,唯一希望水庫缺口不要再加大,事實卻相反,山上缺口愈開愈大,那就是山崩,洪水快速沖下山來,情況如同萬馬飛騰,所有克難營房全倒,大家橫竪求生無望,連長很好,要我們抱住公文箱,並命令所有官兵把武器以大背式姿勢擕帶(請問美國陳排長什么叫大背式)武器是軍人生命,人在槍在,人死槍丟,別無選擇。在此緊要關頭,奇蹟岀現,洪水被下面小山頭擋住去路,形成大海回流,把所有倒塌的克難營房竹子毛茅,回成一團,忽上忽下.一高一低有5樓高度之差,我們部隊官兵站在盆地最高位置,水已胸部接近竹靶,如果能爬上竹靶,大浪打來可以到山腰,求生就有機會,當時我回想小時候有人說,落海或落河第一步脫了鞋子,水鬼不再找你,我脫了鞋,不管武器是第二生命,我把它丟掉,穿着背心短褲,往竹排爬,有一位老鄉已爬到竹排上,順手拉我一把,此時大浪迅速打來,竹排很快升高到山腰,我倆人同時抓住樹枝,也有一位老兵他已抓住樹枝,但中心未站穩,回頭拉另一位老兵,結果被拉的爬上來,拉他的老兵掉下去。時間從6時開始,到6時40分就結束,1å„„5仟立方尺水沖乾,你想速度好快,罹難74人獲救64人,在梅山立有紀念碑。   

  

特種部隊

在網路上見到數張"打鐘部(ㄉㄟˋ)"舊相片與一篇"越戰中的台灣特種部隊"文章(見下),老爸不但認出最後一張相片中著軍服的人是日後特種部隊司令"夏超",還興致高昂地談起"特種部隊"

收聽 Skype 錄音 mp3 [audio:http://blog.historybegan.org/upload/army-dream.mp3]

 

1977環山特戰部隊[2].jpg 1975思源啞口特戰部隊-1[2].jpg 1974漢莊特戰部隊[2].jpg 1974漢莊特戰部隊-2[2].jpg 1975思源啞口特戰部隊[2].jpg

越戰中的台灣特種部隊(作者 瓜友)
出處:《全球防衛雜誌》

註:此文引自
http://big5.huaxia.com/tw/sdbd/js/00195048.html

所謂‘凡走過,必留下痕跡’,有關台灣在越戰期間軍援南越的各項祕密計畫近年來已陸續曝光,如:奎山軍官團、駐越軍事顧問團、援越空運隊等,不過這些大多是官方的正式援助行動,衹是受限于當時局勢必須低調進行。除此之外,仍有不少的祕密計畫仍見不了光,台灣特种部隊成員赴南越任美國的越戰傭兵就是一例。筆者走訪曾赴越參戰的特种部隊老兵,并參酌國內外資料,勉強補上台灣援越祕史失落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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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後

小馬寄來一張二十年前我去成功嶺看他時的照片 — 對於當年拍攝的細節早已不負記憶. 反倒是對騎車去成功嶺途中的景象尚有印象:我與我的銀狼125在啟聰學校前的小路"呼嘯"而過!

"成功嶺"–我的"宿命". 我1982暑訓上成功嶺,隨後讀"東海",此後因地利之便1983,1984及1985年年上成功嶺會客.小馬是同學中最後一個到嶺上的.1986及 1987,無緣上嶺.1988砲校結訓後,竟又到成功嶺302師砲指部當排長. (我在"三方會談" 中有提到當年報到的趣事).

看來是寫些成功嶺故事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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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中的手錶我依然保存著(見下圖), 也藉由它推斷出與小馬的合照應攝於198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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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風雲

周肥寄來一張拍於辭修高三宿舍的舊照, 我一看之下嚇了一跳, 簡單陳舊的宿舍,好比是小馬哥拍的”監獄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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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談岳陽樓記

“岳陽樓記”應該是高一上學期第七課或第八課吧,當年”老臧”老師還只二十出頭,早在上該課之前就已預告”岳陽樓記”是一擲地有聲的文章. 待到上該課時只見”老臧”不拿課本, 漫步在課桌間, 先背上一大段課文, 再逐句講解. 那投入的神情,超大嗓門,配上高大的身形, 現在的我猜想他頗有以”為天地立心,為人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自許的態勢, 不過當年只覺得他”臭屁”地很.

話說回來, 我稍後也能”臭屁”地背全文, 不過現在只能用唸的.

以下三種不同版本

“每日一字”版本

“黃飛鴻”版本

“臥虎藏龍”版本

政治人物都該再讀一次岳陽樓記

聯合報社論 http://udn.com/NEWS/OPINION/OPI1/3179142.shtml

陳水扁拿什麼押在他的賭桌上?

陳水扁欲「廢統」。施明德作的比喻最是鮮活,他說:「何必把已經丟進垃圾桶的紙屑撿起來再丟一次?」

就實質言,國統會及國統綱領其實已經作廢。今天正巧是國統綱領問世十五周年,現在看國統綱領,徒見當年制定者之昧於世局與一廂情願而已。問題正出在這裡:陳水扁、北京當局、美國當局及台灣人民,皆知國統會及國統綱領在實質上已經作廢,為何陳水扁仍要大張旗鼓再廢一次?

別 說大家都弄不懂何以陳水扁要「把紙屑撿起來再丟一次」,恐怕連陳水扁也不 知道他自己在做什麼。因為,在「四不一沒有」的架構中,廢國統會及國統綱領是唯一不涉憲法層次的項目;即使廢掉了國統會與國統綱領,在憲政意義上並不能增 進「台獨」的實質進度。何況,在總統府與美國交涉中,據悉亦反覆強調「不會改變現狀」。倘係如此,則何不就讓紙屑繼續留在垃圾桶中?

政治人物都該再讀一次岳陽樓記

岳陽樓記 范仲淹

慶歷四年春,滕子京謫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廢具興,乃重修岳陽樓,增其舊制,刻唐賢今人詩賦於其上;屬予作文以記之。

予觀夫巴陵勝狀,在洞庭一湖。銜遠山,吞長江,浩浩湯湯,橫無際涯;朝暉夕陰,氣象萬千;此則岳陽樓之大觀也,前人之述備矣。然則北通巫峽,南極瀟湘,遷客騷人,多會於此,覽物之情,得無異乎?

若夫霪雨霏霏,連月不開;陰風怒號,濁浪排空;日星隱耀,山岳潛形;商旅不行,檣傾楫摧;薄暮冥冥,虎嘯猿啼;登斯樓也,則有去國懷鄉,憂讒畏譏,滿目蕭然,感極而悲者矣!

至若春和景明,波瀾不驚,上下天光,一碧萬頃;沙鷗翔集,錦鱗游泳,岸芷汀蘭,鬱鬱青青。而或長煙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躍金,靜影沈璧,漁歌互答,此樂何極!登斯樓也,則有心曠神怡,寵辱偕忘、把酒臨風,其喜洋洋者矣!

  嗟夫!予嘗求古仁人之心,或異二者之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然則何時而樂耶?其必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歟!」噫!微斯人,吾誰與歸!時六年九月十五日。